“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把人放走的，过不了多久，山下肯定会有门派来无妄天要一个说法，找不到凶手，就交人吧。”
没人知道无涯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在红袖听到他把自己交出去的那一刻，心微颤，有些苦涩。
“以前的红袖已经死了，我是去是留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她为什么留下来，还不是保留着那一点点对无涯的奢望，只是如今，他们的师徒情分早已尽了。
“拦住她，她要逃走。”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逃？”红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要逃也得把你们杀光了才是。”
冥小七看着对周围一切几乎失望到极致的红袖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恨他们。”
“为什么？”红袖目光一点点从每个人身上掠过，带着强烈的恨意，双目变得通红，“当你知道自己被人放干血，又将你的身体献给一头野兽的时候，那种感觉，何止是恨，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宋辞一群人明显僵硬了，这是一个秘密，还是被埋藏多年的秘密，居然被冥小七一句话就炸了出来。
无涯瞳孔微缩，他并不知道当初红袖失踪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刚刚，他也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无妄天。
“原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冥小七突然偏头看向宋辞等人。
护法长老连忙站出来否认，“不是这样的，是你犯了错，老掌门才把你关起来的。”
“关起来？”红袖笑了，脸上尽是嘲讽，“见过把人一关就关三十多年的吗，在把我的肉身和灵魂祭阵，让我没日没夜的忍受如万虫噬心之痛，你们真以为我永远会留在里面吗？”
面对她一声声的质问，几个长老都沉默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无涯几乎用吼的，“不是说她失踪了吗，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这个……当年……”宋辞支支吾吾的，平常反应快的他在红袖这件事情上，自知理亏。
冥小七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若他们说出实话那么麻烦。
陆九渊清冷的声音响起，“莫不是你们做了对不起无妄天的事情，所以不敢说了。”
他这把火烧的厉害，宋辞作为无妄天掌门，这些年为无妄天发扬光大做了多少努力。
说他做了对不起无妄天的事情，怎么可能。
宋辞反击，“胡说，我宋辞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无妄天的事情。”
“师兄，事已至此，说出来吧！”萧陌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心一般，劝道，“早晚他们都会知道的。”
当年他就不应该答应掌门，一步错，步步错，毕竟是他们做错事在先。
护法长老想在劝劝，被一旁的萧陌拽住了胳膊。
红袖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表情，讽刺的神情越来越明显，她倒是想听听他们会怎么解释。
在无妄天的几个弟子还有众人的注视下，宋辞终于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是师傅当年的决定。”宋辞看了看红袖。
他的师傅自然是红袖的师弟，无涯另一个徒弟，无妄天前任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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