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燃起满腔的雄心壮志，却没留意到旁边张瑞宁曾悄悄溜过来瞄了他手机两眼，又跟小狐狸似的悄悄溜走了。
背书、还钱、锻炼，
充实的在房间里待到中午饭点，张北叫了外卖，四菜一汤三盒饭，
和张瑞宁一起刚吃完，他才想起来张瑞宁的身份忘说了，
看了眼时间，刚想打电话说说再表示一下感谢，张瑞宁突然在一边汇报，
“连哥说车到了，车牌号湘.A9L**”
这是把出发时间又提前了。
对此不算很意外，张北带着张瑞宁很快退房离开。
车上的一路上依旧风平浪静，他发了提前离开消息给部长还有几个好友宿舍群，再向学校辅导员班主任请假说明理由，
正在填网络请假单时，来了个电话，杨梓易的。
“你真被我梦中，摔了？”
声音没多少起伏，带着明显的疲惫感，听起来有点冷漠，又带点电音。
但张北有点提着的心却松了口气，
熟悉关系回归+1.
幸好，他爸正常，周承正常，杨学姐正常，也就一个沈子瑜有点问题。
“对啊，我上午听到我爸说你梦到的时候我都惊呆了，杨姐你牛了，你说你有没有可能，真的有那么点玄学体质在里面？”
对面停了两秒，才道：
“都摔完了，梦见也是马后炮，而且可能只是巧合，因为你是自己摔的，我梦里却是有人推，我还在梦里练了一整套急救流程却还是看你死了。”
其实，真可能不是巧合，张北还想再深入说说对方这个‘梦’，对方已经开口另说：
“我那些梦只是心理压力太大，我知道，只不过是越看不到人死，越怕有人死。”
那边极轻的叹口气，像是彻底放下了什么：
“不说这个，我就是看下你情况，对了，你明年别跟着我来粤省中医院实习，我上午刚辞了，而且这边太忙，你头痛来了之后肯定会加重，实习尽量还是得找个清闲医院才有功夫复习考研，别学我。”
“辞了？？”
张北简直没反应过来，
即使是小小规培生，能以本科身份在三甲医院，还是中医界扛把子的医院做规培，那也得是血拼出一条路才可能得到的机会，就这么辞了？
上午的时候，他那个时候都还没发建议换工作的消息过去啊？
“嗯，终止培训的材料刚交完，等剩下工资拿到收好东西我就回，如果你有合适工作路子记得跟我说，谢了，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诶诶，等等等，”
对方速度过分雷厉风行，张北赶紧喊停，被逼着熟练迅速道：
“还有件事让你帮个忙，我这个有个小孩，有些不方便说的原因需要借你家名义在我这住几天，事我会跟我爸说，你就帮我转个账。”
“好，还有别的吗？”
“没了！”
“嗯，钱转智宝，挂了。嘟——”
即使辞职了，这份来去匆匆的职业痕迹估计是跑不了了。
看着手机，张北摇摇头，笑看回旁边正看着他的张瑞宁，车窗外就是奔驰而过的山道风景。，
“你看，我就说吧，搞定！”
张瑞宁握着手机同样兴奋，用力点头。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兴奋的原因也是如此。
做了出租转火车，又从火车赶地铁，夜晚时分，他终于回到了武市武昌区。
都市之内，车水马龙，一到夜晚，万盏灯火通明，高楼大厦也成了宝石镶嵌，闪耀四射。
这辉煌中写满了人潮涌动。
张瑞宁脚步慢下来，第一次看到现代都市夜晚的眼里写满震撼。
张北注意到了，但没戳破，
如果是他哥或者其他那些活了百多年，养气功夫十足的张家人在这，
他们要震撼也肯定是把这份心情埋藏在心里，不会轻易让人发现。
他在心里轻轻一笑，慢悠悠散步式拉着人欣赏着以前从没放在心上的街头盛景，
突然想起拐过两条街还有一个小吃街，张北倒不急着回家了，
他拐了个弯，打算抄近道去小吃街带小孩子尝些新东西。
可惜，即使是往日也曾走过的小道，也并不一定次次都会顺利，
就像即使是闹市之中，也总难免有那么两条只有昏暗路灯，人丁稀少的小巷。
刚穿过一条街，走过一盏挂墙上的简陋白吊灯，
正拉着他的张瑞宁小幅度扯了扯他的手，
有情况？
借着挠头伸懒腰，张北努力不着痕迹的四望，
这是一条并不算长的略狭小道，两边看上去都是零几年初的老旧居民楼，乍看有三四个楼道口，顶上线路乱糟糟，楼房外的砖漆也是泛黄泛黑。
四周并没看到有什么人，只有前面不远处另一盏灯下有个靠着墙壁玩手机的中年人，
总不能前面这人是强盗，或者是拐子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可能还有这种事？
张北心里有点发笑，但也没敢就此过分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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