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粉要过满月了。
菓菓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至少晚上不做噩梦了。
柴曼娜给她换上新衣服，又梳了漂亮的小辫子：“今天小妹妹过满月，你要不要送小妹妹一个礼物呀？”
“我不知道送什么。”
柴曼娜给她出主意：“送给小妹妹一个玩具好不好？”
“她那么小，都不会玩。”
菓菓说着跑到小床边，隔着护栏看正在睡觉的粉粉：“我的床都给她了，还要我的玩具。”
“等她长大了，你们两个一起玩过家家多好。”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柴曼娜走到她旁边：“很快的，就像你一样，都这么高了。”
菓菓靠在她身上：“妈妈...”
“嗯？”
“爸爸好了没有？”
柴曼娜掏出手机：“我们给他打电话问问。”
黎洪哲头上挨了一板凳，幸好只是外伤，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他在家休息了几天，就回了公司上班。
柴曼娜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小会。
没犹豫，他跟同事说了一声，去了外面接电话：“喂？”
“你...”
一时之间，柴曼娜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合适。
说实话，她虽然知道菓菓受惊吓不能怪黎洪哲，可她心里到底对黎洪哲有怨气。
“我在公司开会。”
“菓菓要跟你说话。”
柴曼娜把手机交给菓菓，听见她问：“爸爸，你礼拜六都没有来找我玩。”
“爸爸在加班呀，等爸爸忙完了，就去找你玩好不好？”
“爸爸，你还疼不疼？”
黎洪哲笑着安慰她：“爸爸不疼了。你想爸爸了？”
“嗯。”菓菓的声音软软的：“我想跟爸爸一起玩。”
“爸爸答应你，这个礼拜六去找你玩，好不好？”
“好。”
菓菓又说了两句，把手机交给了柴曼娜：“爸爸要跟你说话。”
柴曼娜把手机贴在耳边，沉默着。
黎洪哲听到了她的呼吸声：“娜娜？”
“我在。”
“我听小海说，菓菓最近好多了，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
柴曼娜没好气地怼他：“我从来不希望她这么坚强。”
“菓菓总会长大的...”
柴曼娜更生气了：“我活了三十多年，见过的暴力场面，全是跟你有关系的！”
黎洪哲无言以对。
“算了，说这些也没用。”柴曼娜语气恢复平静：“记得周六来找她玩，我先挂了。”
......
满月宴只摆了九桌。
这回柴曼娜带着菓菓直接跟陈家人坐在一起，从开席吃到结束。
柳含烟抱着粉粉到处炫耀，逮谁跟谁说粉粉像茶海，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柴曼娜怕菓菓多想，一直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好在菓菓年纪小，再加上柳含烟平时对她很好，没表现出什么不对。
过完满月就该给粉粉上户口了，可茶海依然没想好名字。
一开始，他不知道粉粉该姓什么。
跟章明俊姓章？
还是跟着柴曼娜姓柴？
又或者姓柳？
把烦恼跟柴曼娜一说，柴曼娜像看傻子一样看他：“难道不应该跟你姓茶？”
“我家就我一个姓茶的...”
“跟你姓吧，不然别人问起来，粉粉该怎么解释？”
柴曼娜微微扯了扯嘴角：“男权社会，不跟爸爸姓，总是会惹来别人的非议。”
姓确定了，茶海又开始头疼名字。
小名叫粉粉，大名也得带个同音字吧？
就像菓菓一样。
可是发这个音的字，一共就那么几个，搭配起来总是不对劲。
柴曼娜都无奈了：“小名就是给家里人叫的，没必要非得跟大名有关系。有些人小名叫狗剩，你觉得取什么大名才能配得上？”
茶海忙活了好几天，整理了一些他觉得寓意好的字，拿给柴曼娜看。
柴曼娜看来看去，最后选了个“韵”字。
茶海附和道：“我也觉得这个好，茶韵，带着一股仙气。”
......
名字确定了，该上户口了，茶海单独去找了陈竹月，想借着机会直接把柴曼娜跟菓菓的户口转走。
茶海以为还得商量商量，结果陈竹月很痛快地答应了。
还告诉他：“以前就想让娜娜把户口迁走，可他俩谁都没提过。”
茶海再一次觉得黎洪哲跟柴曼娜离婚，一点儿都不冤。
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争取的。
黎洪哲不仅不争取，还放弃了？
那只能说他活该。
户口全部办好，茶海嘚瑟地翻到菓菓那一页，指着上面关系那一栏写着的“父女”给柴曼娜看。
柴曼娜知道他想听什么，就偏不说，白了他一眼去哄粉粉了。
茶海跟在她屁股后面：“老婆，你看见了没？”
“我眼瞎。”
茶海嘿嘿直乐。
没过几天，家里突然收到很多从法国寄来的包裹。
大箱小箱加起来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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