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蒙古草原上。
随着天气解冻。
草原上的诸部也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大量的羊群被放了出来，自由的在草地上啃食着。
守着羊群的牧民看着越发壮大的羊群，嘴角也都是合不拢的笑意。
这可都是钱啊。
而此时的科尔沁部土谢图汗奥巴（我查了半天好像是这货，若是没对就当他还没死吧。）则是看着手中的两封信眉头紧皱。
这两封信都是海兰珠写来的。
第一封有点久了，是去年写过来的，上面主要是说自己过得很好，同时为毛文龙牵线，希望能够得到科尔沁部的支持。
但当时皇太极势头不差，奥巴选择了观望。
而新的一封是前两天才送来。
这次内容多了有关大玉儿的事，并再次希望他这个当父亲的能够早日做出决断。
“哎，巴达礼，你说这事要怎么搞。”
“海兰珠和大玉儿都已经被明皇帝送给了毛文龙。”
“现在毛文龙要求我们科尔沁部传递有关皇太极的情报，虽然不是强制要求但这威胁的味道可明显的很。”
奥巴思索了许久，最终看向了下方坐着的大儿子。
听着奥巴说的，巴达礼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皇太极到底在搞什么。
科尔沁联姻的可都是嫡出，结果现在倒好全给了毛文龙。
“父汗，这事还真不太好琢磨。”
“本来以为这大明已经是日落西山，结果谁成想竟然妖了起来。”
“皇太极连吃了几次大亏，虽然兵力还在但显然是处于劣势。”
“沈阳没了两次，赫图阿拉没了一次，鬼知道下次是不是就要死地上。”
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他娘的，这事当真是两头为难。
“哎，大明立起来后定然是要灭了皇太极的。”
“我等作为最早追随皇太极的部族，很有可能会成为大明的眼中钉。”
“若是皇太极真败了，那我们可挡不住大明的兵锋。”
瞧着自家儿子两句话放不出个屁来。
奥巴白眼一翻有些无语。
但他也知道这事确实不太好处理。
现在科尔沁已经被毛文龙通知要求投诚。
若是不搭理那可就绑死在了皇太极的战车上。
要以往这自然没啥。
但就现在这局势，还真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汉家有句老话叫做不能把全部的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
“我总觉得皇太极这车不太稳，要翻。”
“所以，我还真打算和明朝那边恢复恢复。”
奥巴摸着胡茬，半响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已经观察许久，作为清朝的盟友他很清楚皇太极现在的情况。
说实话，真有种药丸的迹象。
“额...父汗，你确定？”
“要是让皇太极知道我们私通大明，怕是要出大事。”
“皇太极能不能打赢明朝我不知道，但打我们肯定轻轻松松。”
“这事...我觉得要从长计议。”
巴达礼听着自家老爹说的，嘴角有些抽搐。
皇太极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典型的笑面虎一个。
尤其是在这敏感时期，若是让他知道自家和明朝暗通往来，八成要被杀鸡儆猴。
“说的好像明朝就不能随便灭我等一样。”
“夹缝生存，我们的每一步都是在赌。”
“赌输了就得死。”
奥巴却是丝毫不在意自家儿子说的。
墙头草虽然有些让人不齿，但却是弱者生存下去的必备要领。
若是皇太极真的不行了，那自家总不能跟着陪葬吧。
科尔沁可不是什么小部落。
那么多人都指望着他这个汗王保护。
“这...”
“罢了。”
“父汗你决定吧。”
巴达礼捏了捏拳半响才摇着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听父汗的就行。
只要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就支持。
“行，那这样。”
“从现在起由你来负责大同方向的贸易。”
“想办法和卢象升取得联系。”
“毛文龙距离有点太远，我们若是和他联系容易暴露。”
“对了，以后每个月给皇太极的钱再加...一成。”
奥巴点点头，寻思了一会这才咬牙下了决定。
搞！
总得给自家留一条后路吧。
眼下他两个女儿都在毛文龙那里，也算是和大明有了些关系。
若不用起来岂不可惜！
“卢象升吗？”
“好，我知道了。”
巴达礼听完拍了拍胸表示没问题。
借助贸易和卢象升联系肯定要比去找毛文龙更加安全。
就是父汗这最后一句让他心情更糟糕了些。
又多给皇太极一成？
他娘的，这皇太极当真是趴在他们身上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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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暗中的变化并没有引起皇太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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