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这首歌开始没多久，直播间弹幕就迅速减少。
等到了歌曲高潮部分，直播间更是一个弹幕都没有，礼物也没人刷，仿佛十几万人气都是假的。
林清音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已经红了眼。
作为一个音乐推介up主，她的欣赏水平很高，也听过许多感人的歌曲，原以为不会再有歌曲令她情绪失控，没想到今天就竟然破防了。
说实话，这首歌的曲也就属于较好层次，但歌词却深深触动了她。
出身教师家庭的她很小就有了梦想，当一名歌手，或者说歌唱家。
她爸妈颇为开明，并未阻止她追梦，反而帮她报了歌唱兴趣班。
可她却败给了天赋——五音不全，一唱歌就跑调，怎么练都练不好。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只是她心里终究还是爱音乐、爱唱歌的，所以才在大学尝试做音乐博主。
几年的积累虽未成功，却令她在转做音乐up主后厚积薄发，获得了今日的成就。
从某一方面来讲，她也算是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
原本她已经满足于现状。
现在却忽然觉得，她做的还不够，她还可以做的更好。
就算受天赋所限，没办法当一个歌唱家，她也要当一个真正知名的音乐up主、乐评人！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歌曲进入尾声，弹幕终于回来了。
铺天盖地！
迅速占据整个直播间屏幕！
“泪目”
“泪目+99”
“想起了中学的女神，想起了被我丢到臭水沟的梦想，┭┮﹏┭┮”
“让我麻木不好吗？主播为什么要唤醒我？”
“梦想···我也有···却快忘了。”
“真的是一曲肝肠断，深哥诚，不欺我。”
“百亿家产不想管了，我要离家出走，继续追寻年少的梦想！”
“楼上，百亿家产就是我的梦想，我帮你管···”
弹幕刷的飞快，却仍习惯性歪楼，让许多观众看得又哭又笑。
便是林清音，也忍不住红着眼睛噗嗤笑了一声。
然后擦了擦眼角，关注、赠送礼物，二连。
这时送礼物的很多，跟弹幕一样刷屏，哪怕她赠送了一架飞机，仍旧瞬间被淹没掉。
《老男孩》唱完后，杨跃照例进行感谢。
随后搞了个“观众报歌，主播抽唱”的环节，这没什么稀奇，很多歌唱主播都会这么做。
但林清音依旧留在直播间，没舍得离去。
直到五点多，杨跃将《父亲》、《老男孩》又唱了一遍，关播，林清音这才恍然，竟不知不觉地在这个直播间呆了三个多小时！
最后，看着漆黑的直播间，看着标题“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她还怅然若失。
‘四首原创都是好歌，或许我可以为他专门做一期视频。’
心中浮现这个想法，林清音双眸微微发亮。
···
吃过晚饭，杨跃在小区散步半小时后回来，坐到写字台前码字。
《鬼吹灯》发布已有四五天。
他每日都至少保证六千字更新，有两天更新了八九千字，如今累积更新三万多字，剧情已经展开，并且点题。
再加上为李丽妍来的那批人大多离开，他将一些不文明的评论删掉，评论区终于恢复了正常。
码字前，他顺带着看了眼《鬼吹灯》页面，发现居然有一道十万书币（价值一千元）的飘红！
“天花乱坠！感激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
“易大这本灵异写的是真不错，似乎专讲盗墓的？加油啊，这次一定不要太监！”
前面是网站飘红标语。
后面则是打赏的盟主寄语。
“‘眼底桃花色’？老书友啊，似乎从原主几本太监书一直追过来的？不容易。”
看到原主记忆中熟悉的昵称，杨跃不由一阵感慨。
然后他发现，相较昨日出现了十几条新增评论，收藏猛增了一百多，总收藏达到了315。
推荐票也增加了上百张，总推荐票达到了228。
为何各项数据增加这么多？
杨跃想想就明白了。
原来初心中文网有类似的全站广播功能——只要打赏5万书币以上，就会被全站广播，并附带宝箱。
这就相当于给被打赏的书打了一波广告。
一般来讲，多数人都是为了抢宝箱才收藏书籍并点开随便翻一章。
但要是书真的好看，就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成为真正的书友。
杨跃看了下，这个打赏发生在一小时前，广播效果还没完全释放。
可以预见，再过几个小时《鬼吹灯》各项数据还会有明显的增加。
但广播引来了人气也不全都是好事，有的书友看到“易夭”这个笔名直接开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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