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无非就是砧板上的肉，会有什么下场全看彩蝶。
楚阳自然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即便无法反抗彩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
当然他确实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办法就是了。
就像现在一样，他只能当个凡人，而彩蝶则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注视着黑暗之中彩蝶那若隐若现的脸庞，楚阳轻轻闭上了双眼。
思索一番后，他便暗自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睁开眼睛，朝着那张本来属于自己的小床走去。
直到他走到床前，彩蝶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楚阳当然不会这么天真，观察了一会儿彩蝶那看不太真切的睡相后，他顿时心下一横，身体往侧面一倒，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张十分狭小的床自然容不下两个成年人毫无接触地睡在一起，刚一躺下楚阳便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
现在这情况与其说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不如说他半个身子都躺在了彩蝶身上。
“你还真是大胆啊……”
黑暗之中，彩蝶的声音幽幽响起。
见她并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反应，楚阳稍微放下心来，淡淡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说实话有一点点怕。”
楚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实话实说。
“不过我更怕自己太过憋屈，变得不像是自己。”
“……哼，还算是个男人。”
彩蝶咕哝道。
见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语气，楚阳不禁问道：
“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他并不是一点都不近女色的男人，接触过的女人可谓数不胜数。
但不知为何，仅仅只是这个程度的接触竟是令他心跳有些加速，实在是有点不太科学。
难不成在这个和他前世几乎一模一样的幻境中他不仅仅是外表回到了前世时的样子，连心态都仿佛回到了前世。
前世的他可是单身二十多年的老光棍，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现在这样已经算是非常刺激了，心跳会变得这么快也很正常。
好在他也算是两世为人，倒也不会被这样的心态影响到，能轻松控制下来。
对于他的问题，彩蝶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笑道：
“没想到前世的你居然如此纯情。”
听到这话，楚阳一时有些脸红。
虽然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态，但这么明显的心跳声当然不可能能控制住，彩蝶显然已经感觉到了，所以才会这么调侃。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羞耻的，反正这个时期的自己也是自己。
楚阳微微眯起双眼问道：
“这也是你搞的鬼？”
“也可以这么说吧。”
彩蝶回答得十分果断。
“这个幻境本就是尽量还原你的前世，你自己当然也包括在内。”
话是这么说，楚阳明白这姑娘还带上了一点私货。
要不然楼下那条街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美食了。
他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
“还是认真回答一下你刚刚的问题吧。”
彩蝶的语气忽然变得正经起来，睁开了双眼。
“我现在只是一道意识，而这里也并非真实存在的世界，甚至连你也只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一道意识而已……既然如此，那我们有必要在意这么多吗？”
听完这番解释，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虽然他知道这位前辈的三观很可能异于常人，毕竟对方不仅是混沌初开时期的顶尖强者，更是传说中的妖王。
妖族本身的文化之类的本就和人类有着很大不同，更别说是妖中之王了。
可他却没想到彩蝶居然是这么想的。
这个世界并不真实，他们自身也只是一道意识，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必要在意。
楚阳当然不认同这种说法。
即便这里只是幻境，而他们也只是意识，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意识也代表了他们自己。
在这个世界中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自己的记忆，也同样是自身不可磨灭的经历。
想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当做不存在显然不可能。
不过楚阳无异拿自己的三观强加在彩蝶身上。
对方的想法和他相悖十分正常，他们并不是同道中人。
而且彩蝶显然也有自己的道路。
因此楚阳只是语气惊讶道：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说实话他倒是不太在意彩蝶怎么想，反正他又不吃亏。
只要对方让他重回现实世界就已经够了。
彩蝶则是呵呵笑道：
“所以你在这个世界不必顾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
楚阳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些邪恶的想法。
如果真能为所欲为……
似乎知道他有点想歪了，彩蝶似笑非笑道：
“凡事都有个度，我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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