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戈不知道苏大爷现在还管不管用。但是，好歹他也是曾经的“大哥”。而且，当年秦家哥几个都跟着他下过井，挖过矿。甚至，因为后来的事情，秦家老大秦久洲和老七秦久刚，还作为同案犯一起上了山。
“你又咋了？祸害哪家的闺女了？呵呵……”
苏大爷好像心情挺不错，还跟他开起了玩笑。
“好像比那个还严重。我可能在沙河镇混不下去了！”
高戈可怜兮兮地说。
“咋回事儿？你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苏大爷听了有些奇怪，还以为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高戈把早上的事情讲了一遍。随后也把围观群众的话说给他听。
“那几只小鸡崽子也出来祸害人了？老秦家是真出息了！”
苏大爷显然是知道秦家的事情的。
“不过，你小子确实惹麻烦了。”
苏大爷说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他们打骂我同事也就算了。但是，他们还想打我女朋友。作为一个男人，这肯定不能忍啊！”
高戈故意说这番话，想必苏大爷最听不得这个。
“老秦家现在哥们八个，还剩下六个。老八不学好，成了瘾君子，去年突然死了。他家老二早几年因为喝酒，肝喝坏了，也死了……”
苏大爷在那边好像自己叨咕着。
“你打的这几个里面，应该有老二家的。秦家老大最护短，特别是对于死掉的这俩弟弟的孩子，比对自家孩子还好。”
“卧槽，那我不是捅了马蜂窝？”
高戈也吓了一跳。
景师傅说过，老秦家现在是沙河镇的首富。老三秦久旺和老四秦久兴，现在去了西山省搞矿，听说也发了财了。如果得罪了这种家族，在沙河镇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挺大个子，站起来也一人多高。怕个逑！”
苏大爷在电话那边不乐意了。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大爷，您真是我大爷！我这一朵花还没开呢！”
“嘿嘿……”
苏老头在电话里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小子少跟我玩心眼。要不然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嘿嘿，我不是寻思着，您虽然不在江湖，江湖中一直有您的传说吗？想借您的名字用用，不知道您同意不？”
高戈知道骗不了这个老江湖，只好说了实话。
“秦家老大是主事儿的，还算明事理。现在也不是以前了，整天打打杀杀的。你也不用担心。”
苏大爷在那边给他分析着。
“不过，那几个小崽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背后打你闷棍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大爷，您就不能帮我给秦老大打电话说和说和？”
高戈心里想，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自己每天进进出出的，如果哪天被拉矿石的渣土车之类的撞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是你啥人？干嘛要替你去舍了老脸求人？”
苏老爷子一边躺在炕上晒太阳，一边跟高戈胡扯八道，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很久没能这么悠闲了。
“我叫您爹还不行吗？”
高戈气的哭笑不得。貌似这老头也是吃瓜群众的心态。
“你说准了？”
苏老头躺在炕上，高翘着二郎腿问道。
“啊？啥玩意说准了？”
高戈正说着，就挺玻璃窗“砰”地响了一下。
“先不说了，秦家那几个小子报仇来了！”
高戈一抬头，发现外面居然站着十几个半大小子。有的手里拿着棒球棍，有的拿着钢管，甚至还有一个拿着一把九孔狗腿刀。
“刚才谁砸的？”
高戈说着指了指窗户上的痕迹。好在玻璃是防爆的，并没有什么损坏。
他出去之前让秦淼淼锁好AB门。只要进不去柜台里面，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你特么别废话，你给我二哥他们揍了，这事儿没完。二哥和四哥已经住院了，你说咋办吧！”
黄毛刚才跑得快，没挨着打。现在神气活现地挥舞着棒球棍。
“我就问是谁砸的窗户！这是银行，明白吗？国家金融机构。你们这帮小地痞，都特么想吃牢饭吧……”
高戈一边说一边走下台阶。
对面的那群小混混，看上去年龄从十七八岁到二十岁左右，满脸的稚气未脱。
“你少来……”
黄毛用棒球棍指着高戈，正要反驳他的话。忽然觉得手里一轻，棒球棍被凑近的高戈一把夺了过去。
“放开五哥……”
“小碧崽子放开五哥……”
高戈一只手抢下棒球棍，另一只手顺势就攥住了黄毛的手腕子。稍一使劲拧他的胳膊，黄毛就惨叫着被高戈挡在了身前。
高戈对于打群架也是很有经验的。知道“擒贼先擒王”是最有效的破解办法。
当年校外总有一群小流氓去骚扰女同学。他们散打社团的同学就组成巡逻队，跟那帮人硬刚过几次。
教练当年用的就是这一招。
“来呀，上来打我呀！”
高戈想起来当年散打教练用过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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