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你跟大家打声招呼，我给大家做顿饭菜，特别要陈队尝一尝我的手艺。”
何雨柱一出门就和钱光华碰见，兴高采烈地招呼着。
李念民愁眉苦脸地说：“部队去湘西山里继续剿匪了，村子的年轻人被号召着去了山上，陈队也不例外，你没法给大家在村子里做顿饭菜了。”
“钱老，都去山上了？全村炼钢去啦？”何雨柱意识到全国炼钢运动开始了。
钱光华点点头：“从上面传达下来的任务，咱们这个村今年的炼钢指标要翻一倍，所以为了完成这次任务，大家热情高涨地去山上开矿了。”
陈队是先锋，是表率，会留在山上一直开矿炼钢，直到完成本年的指标才会下山。
何雨柱说：“他们在山上，离村子有多远，我想离开之前，还是得和陈队告别。”
“你是个有心的人。”钱光华感慨地说，他心里不太赞同上面做出的计划指示，可这是大势所趋。
炼钢的多少，能证明国家的工业能力是否强大吗？
钱光华心里烦闷，仅这一项数据而已，又能证明什么呢？
地里的水稻都没人用心管了。
粮食问题会越发的严重。
“开矿点在村子的正北方，距离三里路，老李心里着急地里的粮食，一大早就过去喊人下来护苗。”
钱光华告诉何雨柱：“你要是想上山，鞋子里多垫一些布头，山上的路不好走，容易硌脚。”
“钱老，那我把饭菜准备一下，一会儿拿上去给陈队。”
钱光华想了会儿：“我也上去看看，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怎么炼钢？炼出来的钢有什么用。”
钱光华想收集第一手资料。
“那钱老一定得好好地观察。”
何雨柱还是支持的。
哟哟呵！哟哟呵！
陈队穿着短衫，热汗淋淋，在蓝天下敲打着山体上红色的石头，一下接着一下，热情澎湃。
“陈队，土灶的火力不够，没烧出来合格的钢，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陈队放下锤头：“我过去看一下。”
山下有一个高炉炼钢，已经处于满功率地在工作了。
村民们就开始用土办法炼钢，在山上起了数十个小土灶，一直都在烧着。
“这片山的树都被快被烧完了。”
一路上都是石子，这里的山路不好走。
李念民没关心自己的鞋子都快磨破掉，眼里看见的是连片的树根。
“李部长，煤都烧完了，不砍这些树，咱们的炼钢运动就得停下来，那可不行。”
村主任只想尽快完成炼钢任务，对于目前造成的环境破坏，是没有概念的。
“十年树木，你觉得我们要把这个山上重新种满树，需要多久？”李念民从时间的角度来跟村主任说树的宝贵性：“你想想以前这里多漂亮，现在却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村主任不明就里地说：“大家热火朝天地干着大事，我觉得也很漂亮，李部长，你要是不想帮忙，别在我们面前说闲话。”
“我这是闲话吗？”
“你们这些文化人，总是多愁善感，而且会说一大堆废话。”村主任又打断了李念民的话头：“除非你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不然说再多，大家该用柴火炼钢，还是得这样做。”
村主任扭头走了，他真觉得对方是多管闲事。
就像是饭都吃不饱肚子，谁会关心周边的环境是好是坏。
“你别走啊，我跟你再说几句，不要再把周边山上的绿色给造没啦。”
土灶里冒着黑烟，就是温度上不去。
陈队从头到尾详细地检查一遍，不解地说：“我们都是按照技术员的指导做的土灶啊，技术员都说能炼出缸来，怎么会出问题呢？”
“陈队，大家都着急呢！”
“我们如此热情地开矿炼铁，要是这些土灶总是坏，我们这个村就没法完成任务了。”
“别急。”陈队说：“我去翻下笔记，咱们再细细研究下。”
做好了饭菜的何雨柱来到了山脚。
“老乡，陈队他们都在山上吧？”
何雨柱看到急着忙乎的村民，顺嘴问了一句。
这些村民应该都认识陈队。
陈队在村子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老乡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脚下是一双草鞋，家庭境况不会太好。
“你要是想找陈队，上了山就去开矿点，他肯定就在那。”老乡比比划划地说，手里还拿着两口锅。
何雨柱的眼睛看着那些锅，有点吃惊地说：“你不会要把锅也拿去炼钢吧？”
“只要能炼出钢来，几口锅不算什么。”老乡大气地说：“我就不停下等你了，上山炼钢要积极。”
这些可爱又朴实的人们啊！
何雨柱突然明白一个情况，在工业落后的时候，我们拥有的这股精气神，也能让世界各国惊诧片刻。
会走山路的老乡不一会儿就把何雨柱甩在山腰了，人家已经登顶，何雨柱还需要在山腰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上山。
钱光华的体力比何雨柱还要差，这个时候还没走到半山腰。
继续登山。
太阳被云朵遮住了，光秃秃的山路阴凉了许多。
何雨柱把水喝完，终于爬到了山顶，与村子的年轻人大部队汇合了。
“你要找陈队，我带你去。”
热心的小伙子答应着何雨柱。
“这里的情况我是不太熟悉，就是怕走错了地方，谢谢你呀。”
何雨柱热情地给小伙子送了一个包子。
小伙子眼睛都亮了：“肉馅的吗？”
“白菜猪肉馅，陈队救了我性命，我就做了一些可口的饭菜来感谢他，你也是个好小子，送你一个包子，没什么问题。”何雨柱不要对方太客气。
小伙子因为和土，手上都是泥巴，吃的在前，他哪会在意不干净的手。
两三口就把包子吃进肚子里了，小伙子意犹未尽地说：“陈队肯定会喜欢。”
他就很喜欢包子的味道。
很快，何雨柱找到了还在琢磨土灶的陈队。
一群人围着快没火的土灶，议论纷纷，都在着急地找着原因，但还是修理不好。
“陈队！”
何雨柱高兴地喊了一声。
蹲在灶口的陈队一回头：“何雨柱同志，你怎么上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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