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从外面看来，看一眼，然后开始点评，“屠进眼光很好，风万行你要注意右腋下方，那个位置是你的大漏洞。你师父都不教你的吗？”
风万行当然知道自己的漏洞，屈锐进与他说过很多回，但……他元婴境界，能力就这么点，管了左边就管不了右边。
不对？
屠进的这个手势很独特。
少年脑子还是好使的，突然就有了想法，依葫芦画瓢，居然就把自己的漏洞给补了。
“屠进，你怎么懂得我们月明宗的剑法。”
他激动，“早学到这个招数，单人赛的时候，我可以拼第三名的。”
屠进闷闷的表情，“我早年也是月明宗的。”
风万行倒不知道，眨巴了眼睛，“后来怎么退出……”
“月明宗的师兄欺负我师妹。”
这话……风万行听不太懂。
七长老在边上解释，“屠进和元觅最早是天昊宗的。”
风万行还是茫然，“天昊宗怎么呢？”
这一下七长老也皱眉了，“你是月明宗的，居然不知道天昊宗整宗并给你们月明宗了？”
风万行挠挠头，“没人和我讲过。”
屠进鼻孔出气，板着脸，也不说话。
风万行再傻也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凑过去说好话，“多谢屠师叔赐教。”
屠进没那么小心眼，也没可能与他计较。
瞥一眼，声音很淡，“你们宗的谭长老许久未有出现，干嘛去了？”
“谭长老闭关三百多年，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过。”
“闭关了？难怪。”
屠进垂下眸，话语也是淡，“我在月明宗的时候听过一些传言，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雍良俊有可能是着了谭正德的道。”
风万行大惊失色，“为什么？”
屠进挑起眼，讥诮的表情，“谭正德名字里有个德，其实最无德，他男女通吃。”
“啊？”
风万行半张了口，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一个小小少年，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
鹿攸宁扯了归陌兮出去。
大殿外的天空很蓝，她有心旷神怡之感。
眼睛很亮，笑容很盛，“大师兄，修真界要亡了吗？”
这话说的……
归陌兮有被噎到，“怎么可能。”
鹿攸宁耸耸肩，话语说得慢，却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昨晚摸出去的时候，我让乔惠和苍子骞侦察对方的兵力。后面我东奔西窜的也见识了规模。粗略估算，东海城这次出动的兵力有三十万之众，他们士气很高涨，有一种古怪的信念感。我猜这三百年，蛰伏的东海城邪修干了一桩大事业。情势危急，丹云宗和符星宗好像被巫神殿浸透了，落器宗心有余而力不足，世家只管自保……修真界团结不起来，只有被团灭的后果。”
她说的有理，归陌兮敛了下神色，“大师姐会想办法。”
鹿攸宁笑起来，“大师姐不是救世主，也有力不能逮的时候。”
然后她惆怅，“我回不去了。”
看她变脸之快，归陌兮哑然失笑，一本正经地给她出主意，“我感觉你的五灵根非比寻常，可能是修真界少有的升级灵根，你可以迅速突破，飞升去仙界。”
鹿攸宁想起龙傲地的话，说她有可能是全属性灵根，无论修哪一属性，其它属性都会跟着涨，修习能力超过天灵根，天雷也会格外照顾此灵根属性的人。
而她确实可以引天雷修炼。
挠挠头，又看看归陌兮，她傻笑了一下，“大师兄你也会飞升的吧。”
真那样的话，倒是可以往神仙眷属的方向畅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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