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叶夜发动了队伍里的所有成员，帮他寻找试炼的线索和玉藻前的其它蛛丝马迹。
叶夜并没有跟其他人说玉藻前的事，说了春岚也不信。
算是初步和解的诚意吧，银子给了他们各处访问的权限，包括藏书楼秘传区。
说是秘传，其实也没啥秘的，大多不过是些高级媚术之流，详细地讲如何取悦男人。
在外人眼中看来最秘的不过就是魔法少女手册和樱舞十六夜剑术。可这两样春岚都会，瞒着叶夜实际上没有意义。银子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了他们通行令。
春岚看习惯了这些秘传，小红是青楼出身，接受度也很高，叶夜更不用说了。
只有程心竹，她那颗魔法少女之心实在无法直面这些赤裸裸的内容，往往看不了几行就脸红心跳，目光扫过，所有的知识全从脑海中飘过。
而去查阅樱舞家制和历史渊源之时，她又显得愤懑不已。
终于，趁着春岚刚看完一本书，正在休息的时候，她有些怯生生的问道：“春岚小姐，你觉得樱舞的家风没问题吗？”
春岚没有立刻回应她，她别过头去，发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似乎是在纠结些什么。
“有，但我们别无选择。”
“为什么啊！”程心竹急红了脸，“你们就没有喜欢的人吗？就不想在幸福中过完一生吗？这个把你们当交易品用的家族，你们为什么会拥护它啊！”
激动之下，程心竹没有控制好音量，其余几人纷纷抬头，所有目光都汇聚在程心竹的身上。
“因为……”
春岚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她长叹一口气，看向叶夜：“你答应过公主殿下，不会让她失心的。”
“嗯……小程，出来一下，我跟你聊聊。”
程心竹跟着叶夜来到了房间外。
“叶公子，难道你觉得这样对待女孩子是对的吗？你不想拯救她们吗，不想让每个人都露出笑容吗？”
“怎么拯救？”
叶夜坐在台阶上，两手垂到膝盖下面，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嗯……告诉所有樱舞的女孩子们，你们不需要再学这些了。你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仅仅是告诉她们……就行了吗？”
“对啊，大家肯定都不想继续这种生活的吧！谁不想要幸福呢？”
【我看她起名字的时候多起了一个字……不，她比那个人还圣母得多啊。】
『魔法少女啊，你还指望现阶段的她们做什么？』
这几天他把魔法少女手册也翻了好几遍，对魔法少女有了全新的理解。
“小程啊，你觉得死跟失身哪个更可怕？”
“我……我不想选，两个都是很可怕的东西，我都不要！”
“樱舞家就面临了不得不选的情况。她们和樱花的其他势力达成了协议，靠联姻和献礼换取和平。如果按你所说，她们去追求个人幸福了，樱花其余几姓可就要用武力来夺取她们想要的东西了。”
“那就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战斗啊！在自己的主场作战，难道还怕了那些侵略者，她们才是正义的一方！玉藻前也会守护她们的。”
“她们曾经战斗过，但尝过献礼的甜头之后，她们就不再想要战斗了。”
“为什么！”
叶夜在她面前展开樱舞的家事年表，指了三个节点：联姻制，献礼制，只生女孩。
“你觉得樱舞的苦难来源，是献礼制度吗？无视这些女孩子的意愿，把她们送去当做维持和平的献礼，让她们成为悲惨的牺牲品。”
程心竹握着拳头：“对啊，这就是最可恶的地方！”
“那联姻呢？”
“也是违背人性的决定……但好歹比献礼好些。嫁过去的人至少能得到善待，不会像献礼的那些女孩子一样……”
“只生女孩呢？”
“这个不影响什么吧。”
“小程啊……”叶夜抬头望天，“人这种东西，是安分不下来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利益只有那么多，拉拢一批，打压另一批，让参与分配的人变少……这就是人啊。”
程心竹：“我不这么觉得。”
“没关系，我只是对这件事有不一样的理解。我觉得是先有了只生女孩，才有了最为罪恶的献礼制。”
“献礼和联姻都是四千年前樱舞立家时的古制，而只生女孩是两千多年前才发生的事。叶公子，你把时间记错了。”
“也许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你就随便听听。”叶夜合上书，自顾自地讲着，“历史是由现代人书写的。你觉得这个不合理，是因为这书记录的不是史实。”
“啊？”
“樱舞家上层为了粉饰自己的统治，自然需要将史书写得对自己有利。而献礼这样最容易招致怨气的制度，扣上‘古制’的帽子，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引火烧身。可以告诉那些底层的姑娘们，有气就找地底下的老祖宗撒去，别找我，我也是出于无奈。”
“……”
程心竹因为完全不理解叶夜的想法，一言不发。
“上层的统治者想要在统治下层民众的过程中获得自己的优越感。没了性别这个天然的阵营，她们就会通过其它的方式划分出一个个小团体，贬损他人获得认同，献礼制应该就是这样的产物。……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所谓‘古制’？呵呵。”
“叶公子，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小程啊，如果你想要打破樱舞家的黑暗，就跟小红一起，在神选试炼中拼尽全力吧。到那个时候，你才会明白樱舞家的黑暗到底是什么。”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要向您证明，樱舞家这种现状是不对的，是要被打破的！”
“好。”
如此发过誓言后，程心竹振作精神，又重新回到了屋里。
【挺会诡辩的嘛，你个大反派。我觉得你跟银子肯定很有得聊，你俩才是同一类人啊。】
『呵呵，无法反驳。』
【欸我说，反派就要干反派……该干的事，要不要我帮你个小忙，加一把火怎么样？】
『哦？曦潼，你想干什么？』
【叮——宿主触发支线任务“蛇蝎美人”，任务目标：攻略银子，任务奖励：直接突破至断虚境。】
『卧槽你是真能整事！』
喜欢去死吧，苟系统请大家收藏：(m.alwenxue.com)去死吧，苟系统阿里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