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染！”
这一声虽然有些急促，但不难听出正是给她打电话的水族。
“哇塞，娱乐圈花旦脸耶，一看就不是炮灰。”
系统截了屏，此时正把照片摆在莫晗眼前。
白皙透亮的肌肤，如晨曦初照下的芙蓉，新月眉蹙起时，更显楚楚动人，鼻梁挺直而秀美，唇色自然粉嫩，两汪宛如清泉的眼睛溢满慌张。
那女人路过她，掠起一股夹杂着淡淡的腥味的甜香，莫晗不自觉停下脚步。
只闻声未见人的讨论从楼上传来。
“嚯哦，惨喽，死定了。”
“到底是啥仇，那光头也太凶了。”
“说是这儿技师捅他刀子。”
听到这，系统吱哇乱叫，“来迟啦！怪你怪你，不把恶人拴好！”
莫晗懒得理它，回头望去，只见女人推开围观人群，把摔下来的人扶起来。
“豁，还能站起来，这小技师真是耐揍。”
“确实，那光头打的，嘶，我听着就疼。”
说到光头，光头就到。
感应门匆匆敞开，推搡着工作人员的光头骂骂咧咧走出来。
“滚开，格老子的，经理来了也不管用！”
一群人风风火火往外走，没有一个人分个眼神给莫晗。
“哎哟哎哟，客人您别生气，您想要什么赔偿，我们赔偿您，咱别伤了和气。”
“我他娘稀罕和气。”
直到现在，金索冽才把胸口的刀拔出来，汩汩的鲜血流出来，带着常人难以察觉的特殊气味，他挥舞着刀吓退拦路者，指着苦着脸的经理道：“格老子的，今天你们不让我捅他一刀，这事没完！”
“把人家打了半死，现在才说捅一刀完事，这光头忒坏了。”
“他就是故意的呗，这些流氓你能怎么办？”
“我看他不像流氓，还有点眼熟。”
“咋地，还能是明星不成。”
地上的围观人群越聚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仿佛看热闹比泡澡还享受。
“哇，这好像是剧情现场啊！”系统发现了端倪，“难怪这光头逃了还非要来打小明星，怕不是进了强制剧情？”
莫晗站在台阶上，兴致勃勃看着这出闹剧。
“小五，我们前头聊的信息素，你觉得套在水族身上会是什么？”
她注意到光头拔刀的瞬间，扶着漂亮男生的女人凝滞了一秒。
“他们如何在人群中分辨彼此？”
代流烟挽着弟弟，从莫名的失神中抽回，见男人拿刀走过来，连忙挡在前，“金大哥，我是他姐姐，是我没管好他，这刀我帮他还。”
金索冽吊着眼打量这个长相不俗的女人，“你认识我？”
“看样子他们没分辨出来，”系统摇头晃脑，“关于水族存在信息素也只是猜测，在真相没有大白前咱们还是保持客观吧。”
“一定有办法。”
莫晗摸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子，“或者不是一个颜色的，需要触发点？”
代流烟点头，像羞于启齿似的，女人咬了咬唇，“我以前在白…她自杀的媒体发布会上见过您。”
即便发髻散乱，形容狼狈，她的声音依旧如溪流一般，不急不缓。
系统观戏有感，“五可以肯定这个女角色不简单。”
莫晗呵呵笑，“弟弟都快被人打死了，她还能镇定自若跟仇家客套，确实不简单。”
“姐，”代鑫染额角破了个口子，血淌了半张脸，柔软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你和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你闭嘴！”
金索冽捏着眉心，猛地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你说……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快说！”
男人的状态看起来极不稳定，持刀的手都在发抖，片刻功夫不到，代流烟脖颈溢出鲜血，雪白的衣领顿时红了一片。
代鑫染见此，一下急了，“你放开我姐姐，这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
他蹿上前想要撞开男人手臂，但刚接近就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头发。
“私人恩怨？”
金索冽冷笑连连，舌头做了个剔牙的动作，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滚开！我他妈又不认识你，跟你有鬼的私人恩怨！”
说着，把女人拉到眼面前，虎视眈眈道：“快说，我叫什么名字！”
系统眼看漂亮得脆弱的如一朵菟丝花的小明星飞出去一米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宿主！你咋还不去英雄救美！”
莫晗想说尊重他人命运，就在这时，场外忽然跃起一人，真正英雄救美的来了。
壮汉的腿如同一根柱子，抡在身上重达千斤，代鑫染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架。
其实算不了什么，等落地了会更痛。
活着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痛苦？不如死了吧…可是姐姐要怎么办呢…她还需要我的保护。
为什么坏人总得不到惩罚？这个世界的正义在哪里？
杏仁状的眼中盖上一层雾气，带着自然卷曲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挂染上泪珠后可怜巴巴的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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