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陈小凡背景颇为深厚，正因如此才入了杨秀珍的眼。秦少看着陈小凡，若有所思。陈小凡又对杨秀珍说道：“那个青花瓷乃是假的赝品。”杨秀珍问道：“你怎会知晓？”陈小凡说道：“我具备鉴宝的能力。”杨秀珍说道：“古董拍卖都是经过严格鉴定的，难道那么多专家的能力还不及你吗？”陈小凡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人的能力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的能力方为真正的能力，后天的努力是难以弥补先天的不足的。” 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自己观点的自信。
杨秀珍皱了皱眉头，立刻反驳道：“照你这般说法，人都无需努力了，只看先天能力，将有能力的挑出来即可。” 她的声音略微提高，显示出内心的不满。
陈小凡并未被她的反驳所激怒，而是冷静地回应：“后天努力是有用的。具备能力却不使用，那就等同于没有能力。要将自身能力发挥出来，依然需要依靠努力。打个比方来讲，跑步与跳高是两种不同的运动。跑步属于可积累的运动，不管跑得快速还是缓慢，只要一直坚持跑，就必定能够跑到终点。像跑步这种运动，需要努力加持。而跳高则属于不可积累的运动，能跳多高就是多高，并非跳的次数多就能跳得更高，跳的高度存在一个极限，达到极限之后，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增加高度了。也就是说，跳高主要由先天能力决定，努力只是让其接近极限，而非超越极限。”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势比划着，试图让大家更清晰地理解他的意思。
秦少在一旁认真聆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听陈少这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那能力不足的人该如何是好呢？”
陈小凡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也简单，借助外力，跑得慢了可以骑马或是乘车，跳不到那个高度，就搭个台子，提升起跳的高度。”
秦少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
陈小凡接着说：“这便是穷人和富人的差别，富人坐在车里，不用跑就比穷人跑得快，富人能够坐飞机，不用跳就抵达了穷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杨秀珍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略带激动地说道：“你这是在抱怨世道不公平吗？难道穷人就没机会成为富人？”
陈小凡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世道不公实属正常，站上高台的人就想永远占据高台，不让其他人上台，抱怨毫无意义，唯有行动起来，挤上高台。”
拍卖会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杨秀珍却来到了魏少跟前。这位是有身份地位的女子，微笑着说道：“魏少，能看看您的古董吗？”魏少平日里虽心高气傲，但杨秀珍的面子不能不给，便示意手下让人打开包装，将古董放置妥当。
杨秀珍按照陈小凡的提示，不动声色地拿了一面小镜子放入查看。确认了陈小凡的判断，她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后恢复正常。而这一切，都被魏少看在眼里，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也伸手拿过杨秀珍的小镜子查看。当他看到那清晰的“民国五年”四个字时，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这根本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而是一件仿制品。
一个亿，就这样打了水漂。魏少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异样所吸引，肖莫漓走上前来，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魏少，问道：“他怎么了？”杨秀珍悄悄说道：“打眼了。”肖莫漓听懂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和嘲讽。
在古董行当里，“打眼”意味着看走了眼，买到赝品。这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眼光独到的魏少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的名声、财富，在这一刻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魏少瘫坐在地上，双眼失神，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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