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陪着贵公子在这楼中晃荡取乐，应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更何况，现在好多人都聚在大厅，似乎是有什么难得一见的表演要上演了，根本无人注意到戚七和谭岁晏的行踪。
二人来到二楼房间外的走廊上，所幸二楼围栏边还有那么一些空位，让他们挤了进去。
戚七扒着围栏，而谭岁晏则在戚七身后护着她，感受着身后结实的肌肉，戚七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男友力”。
原来这就是网上流传已久的，所谓的“男友力”吗？感觉好像，还挺不赖的。
很是让人安心呢。
没等戚七感受到更多，台下突然躁动起来，呼喊着一个名字：齐月。
难不成这齐月姑娘就是这里的花魁？戚七微微踮脚，好奇地向下张望，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该凑热闹的可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谭公子。
在一众热烈地呼喊声中，一道白绫翩然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热烈的欢呼声，貌似这白绫便代表了那齐月姑娘一般。
众人呼声越来越高，就在戚七吐槽这花魁故弄玄虚之时，那白绫动了，它开始摇晃起来，顺着白绫向上望去，一身白衣的女子拉着白绫缓缓落下。
那台子上，放眼望去皆是白色，如若不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戚七还以为这是在办什么丧事。
不过那名叫做齐月的姑娘身姿窈窕，相貌姣好，在一众白色衬托之下，确实有几分仙女模样。
“谭岁晏，快看！美女！”凑热闹，当然是要人多才好玩，戚七当即反手拍了拍身后的谭岁晏肩膀。
她的声音在谭岁晏听起来异常的兴奋。
不过在谭岁晏的眼里，那齐月不过也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与他而言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个嘴巴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同。
“哦。”
“你就这么点反应？”戚七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向谭岁晏，他的反应平淡得让戚七以为他缺失了什么重要的情感。
“不然呢？”谭岁晏回答得理所当然，这也让戚七想起，或许非人类的审美和人类的审美也是存在一定隔阂的。
不，并没有或许，这是肯定的。
但这也并没有浇灭戚七看美女的兴致，她扭过头继续朝着白衣翩翩地齐月看去，看着她一颦一笑，挥舞着长长的水袖转着圈。
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有些奇怪呢，戚七趴在围栏上，思考着让她感到奇怪的地方是什么。
因此她并未注意身后的谭岁晏正专注地看着她微侧的脸，浅灰的眸子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座妓院都是喧嚣的，至此二人沉默不语。
在齐月精彩的演出之后，底下众人竟是纷纷开始叫价，望与齐月姑娘共度春宵。
看这气势，难不成这还是齐月姑娘的初夜？
只见齐月姑娘眼波流转，似乎是在找合自己眼缘的贵人。
戚七曾经听说过，像是花魁这样高级的妓女，她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初夜交给谁的，只要那人交得起最低消费额。
也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少女看上了谁？
忽的，少女的目光停住了，众人寻着目光望去，竟是看向了戚七的位置。
准确的说，是在看戚七身后的谭岁晏。
面对众人的凝视，戚七想要默默退开了一些，将身后的谭岁晏给让了出来。
看着戚七远离的动作，谭岁晏在她跨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双手撑着戚七面前的围栏，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以此表示自己今天已经有喜好的女子接待了。
可那齐月像是没有懂起他的意思，对着谭岁晏目不转睛道：“不知二楼的蓝衣公子可否愿意与月儿共度良宵？”
当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谭岁晏身前的戚七，一身红衣想不注意都难，况且还是长相不输于齐月的美女。
顿时有不少人起了看好戏的心思，也不知这蓝衣贵公子是喜欢清冷的齐月还是明媚妖娆的红衣女子？
谭岁晏眉头微蹙，周身气息变得有些冷，冷得戚七都不由得汗毛竖立。
脸上带着勉强笑容的戚七，微微用手肘捅了下身后男人的腰侧，用小到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别愣着啊，人家美女喊你呢。”
“不知姑娘指的何人？这二楼蓝衣公子可不少。”谭岁晏抬手止住了戚七的动作，将她的手掌放在手里置于围栏之上。
见了谭岁晏刚才的动作，齐月目光闪烁，似乎终于是懂起了谭岁晏的意思，这才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既然公子另有所爱，月儿也不强求。”
哎，放弃了啊，没什么毅力啊。戚七对于齐月的放弃速度颇有微词，还没来得及再看看齐月下一个人选，便被谭岁晏拉着手走出了热闹的妓楼，来到了妓楼后面的小院。
这院子修的甚是好看，除了没有贵重花草之外，大部分装饰都特别的精致，看起来是专门为了让妓子和客人散步聊天培养感情的地方。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里安静得很，都没有几道人影，大家都去看齐月姑娘的初夜权花落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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