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达拿出钱包，边掏钱边说道：“我不知道你给人鉴定怎么收费，是不是按照……”
沉瑜急忙拦住，“袁哥，咱们聊聊古玩，所以，这个事情就不要说了。”
袁先达说：“这不行，按规矩来，毕竟请你出力了。”
沉瑜说道：“袁哥，我可没给你开鉴定书，而且，我也没资格开鉴定书。咱们就当今天是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如果你要掏钱，那就当我没看过这些古玩，我可从来不赚这个钱。”
袁先达见沉瑜真的不收，这才放弃。“谢谢你还能帮我。”
沉瑜说：“你可以考虑考虑，最近我看有好多培训学校都开始了书画以及各种各样传统手工艺的培训。你为什么不去做一做材料供应商。
现在网络销售逐渐扩大，你也可以尝试，别的不说，你在文化市场应该有感受，这实体店是不是受到了压力？”
袁先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错，我真是感觉到了。有很多顾客来问了价之后，转头就离开。我听一些同行说，现在已经有好多人开始在网上销售文玩，可是我一直不太懂网络。”
沉瑜说：“你可以让孩子来帮帮你吗？或者找一个懂的人请教请教，这个也不难。”
他指了指那件祭蓝釉方瓶，说道：“这东西应该不好找，你都能找到，可见，你只要想去做，总还是能做到的。”
沉瑜之所以做这番提醒，是看袁先达辛苦奔波还要了当，忍不住提示他，虽然上一世他也不懂经济，但是回想起来，一些在网上做销售的人，开始还是能赚钱的。
袁先达看沉瑜似乎不着急离开，就开始询问应该如何鉴定瓷器。
沉瑜一听就知道他不肯死心。想告诉他，瓷器是假的，但是又怕他接受不了。只好介绍了他去看几本书。
他说完还是嘱咐道：“袁哥，我刚才说过，在买东西的渠道很重要。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找可靠的人购买，把握更大一些，我猜你买古籍的渠道应该比较可靠，但是，买另外两件古玩的渠道，就不好说了。”
袁先达无奈的说：“你猜的真准，这套书是我从一个喜欢收藏古籍的藏家那里购买的。另两件来源不一样……他说起了购买了双耳鼎式炉和祭蓝釉方平的经历。
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从忧到喜，又从喜到忧，平时刻意压制的一些想法，少了压制，一起迸发出来，急需找人诉说。
沉瑜则充当了合格的听众。
袁先达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把购买古玩过程中遇到的事，以及一些感慨和牢骚，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换过了一次茶水，一直耐心倾听。
袁先达说的有些累了，把杯中茶水喝掉，觉得畅快了许多。
他看了看沉瑜，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沉瑜，你看看我，只顾说话，忘了你是大忙人，耽误你的时间了。”
沉瑜说：“您别这么客气。老朋友能一起聊天，是高兴的事儿。”
袁先达说：“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等找机会咱们再聚。”
沉瑜说：“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到我这里看看。”他等着袁先达把东西收拾好，送他下楼。
胡云霞注意到二人下楼，走过来问有什么事？
沉瑜对她使了个颜色，胡云霞转身提来了一个画廊的食品包装盒。
沉瑜陪着袁先达走出大门，把盒子递给他。“袁哥，这是咖啡厅开发的点心，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袁先达说：“这不好，我来找你帮忙，还从你这儿拿东西回去。”
沉瑜说道：“咱们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给孩子带点好吃的。”
袁先达叹了一口气，说道：“沉瑜，我做小生意这么多年，认识的的人也不少，也就是和你敢说说知心话。”
他再次谢过了沉瑜，告辞离开。
胡云霞走了过来，看着袁先达走远，才说道：“袁先达一来，我就认出他来了。我记得你不在摆画摆摊儿之后，他继续卖纪念品，没多久，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沉瑜把听袁先他说的话，对胡云霞说了一遍。
胡云霞有些惊讶：“袁先达这么大胆？他不怕亏本？”
沉瑜说：“捡漏获利的吸引力太大了。身多人只说自己捡漏，不说如何吃亏。虽然他今天带的东西里面有一件真品。但是那两件彷品应该让他亏了不少。如果他这么再继续下去……我刚才劝了他，但他未必能听得进去。”
胡云霞说：“以他的年纪，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沉瑜和胡云霞打了声招呼，自己驾车到了酒店之后，摸出手机，拨通了张鞠的号码。
“喂？沉瑜，有什么事儿？”
沉瑜说道：“张姐，还记得你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是因为发现了有人用假的乾隆瓷器做局吗？”
张鞠那边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是为了这个事儿才认识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儿了？”
沉瑜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开始我并没有把几件瓷器联系起来，但是我们闲聊的时候，聊起了在街上摆摊儿的事情。我忽然就想起曾经看过的高彷乾隆祭蓝釉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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