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扯掉了自己头上的发带，弯腰捡起得了丢在神轿上的和服，她看着他稍微思考了一阵后想起了他的名字：“斗牙。”
“真是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你你都是一模一样啊。”斗牙看着月姬整个人的声音都带着点感慨，和难以置信，“你真的是人类吗？”
“快不是了。”月姬把和服穿上，视线扫向了坐在斗牙旁边的十六夜重新柔声介绍着：“抱歉，骗了你，我的真名不叫月姬，也不是女人，但是你可以叫我月轮，是你旁边这个家伙的长辈。”
“月轮！”斗牙露发出了甚至有些破音的声音。“月轮童子吗？”
“月轮童子！大江山最神秘的那位妖王吗？”一个很小，就显得有些尖锐的声音从斗牙的身上传了出来。
富江看向斗牙。
斗牙撩开的自己的长发，一个小小的跳蚤蹦到了他的肩膀上。
富江轻笑出声，“狗身上有跳蚤，合理又离谱。”
“喂！”斗牙不满叫了一声。
富江收敛笑容看向了他身后的十六夜，又再扫向他，又再看向了十六夜后说：“她叫你夫君？”
“是，她是我的妻子。”斗牙点头。
富江举起手打了个响指，神轿上所有人落在地面上。
他对着十六夜温柔笑着说：“抱歉，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斗牙单独说一下可以吗？”
十六夜愣了下，还是点头，也笑着说：“是，”
富江对着她再次布置了一个结界，避免她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你知道妖界建立的初衷是什么吗？”富江的语气稍微有些硬。
“为了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斗牙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为了分隔人类和妖怪，减少半妖的出生率！”富江语气中带着点愤怒。
他在现代不阻止桃园奈奈生和巴卫在一起，首先是因为当时桃园奈奈生的身份是神明，不算是人类，再加上时代不同半妖的地位也不同。
现在这个时代人类比平安时代更加忌讳妖怪，半妖的生存会更加艰难。
斗牙因为富江的话整个愣住，他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妖怪对半妖的态度，也能想象到妖怪对半妖的态度。
富江转头看向了乖乖的跪坐在结界中安安静静的十六夜轻轻的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时间管这个事情。
富江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选择凌月。”
当年第一眼看到斗牙和凌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一样的品种，差不多的年龄，少年少女绝对是故意被放在一起培养感情。
少女明显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早早的对斗牙交付了自己的感情。
斗牙直觉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肩膀上的跳蚤蹦跳了几下吸引来富江的注意后说：“夫人和大将关系很好！还给大将生了位公子！”
富江面无表情看他向斗牙王。
斗牙避开富江的视线，在富江无声的注视下才终于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富江轻轻的叹了口气。
对于男人而言，拥有很多妻子，或者很多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妻子连妾室都不是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正常的。
“凌月知道十六夜的存在吗？”富江的声音带着点冰冷。
斗牙点头，“知道。”
富江又问：“十六夜知道凌月吗？”
斗牙摇头。
富江垂眼去看他左手尾指，眼中金芒闪过，他看到了那里有两根红线，颜色连向十六夜的那一根的颜色显得更鲜艳点，说明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只是对十六夜在现在的感情更深一点。
他翻了个白眼骂道：“渣男！”
斗牙身上的跳蚤想要为斗牙开脱：“这种事情……”
富江的眼神扫过去，小小的跳蚤当即安静下来什么都不敢再说。
“人类的生命很短，既然骗了人家就好好的对待人家，花不了你多少时间，别让她为你掉眼泪。”富江的语气几乎就是命令。
斗牙立刻点头。
他现今比富江的外貌年龄要大，但是在知道富江就是月轮童子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就怂了，真有种突然见到长辈的感觉。
说长辈也没有错，月轮童子和星熊童子是同一时代并肩行走的妖怪，星熊童子是他的老师，眼前人要真是月轮童子的话，确实是他的长辈。
想想看雪梅和大江山对待他的态度，他也不敢怀疑对方说自己是月轮童子这件事情，哪怕他是人类不是妖狐……
“你为什么不是妖狐？”想到了他自然也就问了出来。
富江没有理他，只是伸出手指向了刚刚那位魔神出现的位置说：“那个东西你应该能分辨出来和一般的妖怪的区别吧。”
斗牙点头。
富江看向他说：“以后遇到了尽可能避开，避不开尽可能采用封印的手段，不管多弱都不要让祂们死在你手上。”
“你没有杀吗？”斗牙不解，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可不像是封印。
“杀了。”富江转身，用力的拉开自己衣服的衣领让他可以看到自己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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