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邪气十足的坏笑浮现出来，他却很快换上委屈巴巴的神情，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姐姐居然不相信我，好伤心呀！”
戏弄从他眼睛里溢出来。
他明明笑得灿烂，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装得不累吗？”
小男孩听她这凉凉的一句话，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升起一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他抬起左脚，重心向右脚倾斜，伸长了脖子，头几乎要要贴在右肩上：“他们说得都是真哟，我就是个恶……魔。”
表情从懵懂变化为阴沉，沈筠感觉后背一凉。
“还不相信吗？”他打了一个响指，那边暴动的人“啊啊”的叫起来，然后纷纷倒地。
“我是王，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他仰望着沈筠，脸上的表情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慷慨大方：“姐姐，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尽量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哟。”
沈筠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她席地而坐，目光落在水中的房屋上，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地：“为什么要他们都死？”
没有预料之中的惊慌失措，小男孩反而笑得更欢，他喜欢有趣的东西。
“当然因为好玩。”他的声音轻快。
“那你奶奶呢？”
“……死了。”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坐到沈筠身旁，目光落在其中一间屋顶，陈述道，“被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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