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出去后，白夭又懒洋洋地坐回他的大腿上，眉梢轻佻，妩媚极了，“小川，你和我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呢，反应还挺快。”
柳幸川哑然失笑。
他是天煞孤星，克一切活物，五毒虫自然也不例外。
“我该怎么配合你？”
白夭想了想，认真说道：“我懒得走路，你抱着我就行。”
柳幸川耳尖一红。
“这不太好，成何体统。”
“你身娇体软易推倒，我喜欢坐在在你腿上，舒服。”白夭眨眨眼，娇气地说道。
柳幸川明眸皓齿里闪过一抹无奈的宠溺。
身娇体软易推倒？
她是不是说反了，她才是那个身娇体软的人吧。
她喜欢坐在他腿上，他也喜欢亲近她，她身子软软的，又有种奶呼呼的香味，抱着也很舒服……
“咳咳……”柳幸川自觉想深了，不露痕迹地正了正神色，“接下来要做什么？”
“借运。”
“借我的运？”
“恩。”白夭一脸幽怨：“还要施展一个咒术，需要花费两万点灵力吧。”
虫潮并不简单，必须要用大型咒术反弹回去才行。
一个咒术，就要抽去两万点灵力。
剩下的一万，相当于她这次不亏不赚了，和来时一样。
柳幸川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玄门斗法，不禁眼前一亮，有些好奇：“灵力？咒术？”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白夭回头，笑意明媚地看着他：“想看吗？”
柳幸川点点头。
下一秒。
她捧住他的脸。
冰凉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眼上。
“盖个章，你就能看见啦。”白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趁着他没发现，纤白的手指拂过他双眼。
才开了他的天眼。
柳幸川缓缓睁眼，原本看不见的东西，瞬间清晰的映入眼帘。
首先是她双掌间萦绕着的淡金色灵光，像是抓着阳光般璀璨神奇。
白夭抬起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金色灵光在虚空中擦出绚烂的尾焰，煞是好看。
柳幸川神情惊讶，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她手上的灵光。
白夭瞅着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反手握住他的手掌。
金色灵光在两人十指交扣的手上尽情跳跃，舞动……
“有意思。”柳幸川时至今日才明白，这个世界真的有超出科学范畴的东西存在。
难怪爷爷会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是神学……
只有当自己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一点也不掺假。
白夭忽然指着窗外的天空，“你看。”
柳幸川抬眼看去，只见对面的山脉之上，萦绕着一大团黑气。
“那是什么？”
这股黑气让他感觉隐隐不安。
“那是怨气。”白夭露出兴奋的表情，“可惜没有法器，不然把它全收进去，留着当零食吃。”
当……零食……吃？
柳幸川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充满不可思议。
“怨气吃了不会肚子疼么？”
玄门修士，就算不食人间烟火，也应该是餐葩饮露，吸收灵气之类的正向能量吧。
哪有人会把怨气当零食吃？
但恰恰，他大腿上就坐着一个，吃怨气的人。
等等……
好像不止怨气。
柳幸川猛地想起来，初见她的那一日，是在五星级酒店的顶楼。
她当时误以为他要跳楼，说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目的就是要吃他的魂魄。
还有那个雨夜，她似乎一边抓魇鬼，一边吃魇鬼。
以鬼为食，以血为饮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说，不是人……
白夭看出他的心思，咧嘴阴气森森地笑道：“别人吃了当然会要死要活，我吃了不会哦，怎么样，小川是不是害怕我了？”
“不怕。”柳幸川神色认真，专注地看着她：“我不了解玄门，但我知道怨气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既然以此为食，说明在替天行道，是在做好事。”
“一个做好事的人，无论她是什么，都值得夸奖。”
白夭看着他一板一眼的说话，有些忍俊不禁：“你就口头夸奖一下啊？不来点实质性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柳幸川答应得爽快。
白夭挑眉一笑，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痞里痞气地说道：“我要吃你。”
“吃人是犯法的。”他正经又严肃道。
她总说要吃他，以前觉得是在开玩笑，但经过刚才，他忽然觉得，她是认真的，而且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那种吃……
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当然不会答应了。
白夭扑哧一笑，转头看向窗外。
天色逐渐晦暗。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腥味。
白夭挑眉，“开始吧。”
柳幸川亲眼看着她双手相结，不停地结印，那手势繁杂得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但她却做得一丝不苟，他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这些手印略感熟悉，说不上来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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